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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if线 魅力太大了也是一种罪过。……
一切都非常地平静, 只要蒋宝缇不提起回国的事情,宗钧行对她的纵容几乎到了一种溺爱的程度。
哪怕是爹地最疼爱她的那段时间也完全比不上。
刚和宗钧行在一起的时候,他的严厉管教与冷淡时常让蒋宝缇感到好奇。
他这样的人如果真的有了女儿, 他会是一个怎样的父亲。
他这样的人一定不会只有一个女人,他的孩子数量同样多到可以组建一个大型幼儿园。
而身为父亲的宗钧行, 甚至没办法记住每一个孩子的名字。
所以以上的任何猜测都不成立。
当然,这是蒋宝缇曾经的想法。
现在的她认为,宗钧行一定会是一位有担当和责任感的好父亲。
他是一棵能为家人遮蔽风雨的粗壮大树,源源不断的安全感如山洪一般倾斜。
但, 是庇佑,也是束缚。
蒋宝缇不敢直接和他提起这件事,宗钧行的警惕性很高。
在这一点上, 他比野兽还要可怕。
如果让他再次産生警惕,那她这辈子都别想离开了。
于是她只是在某个早上, 用餐的时候随便提了一嘴。
她手里拿着涂了果酱的吐司:“你这些天又要出门了吗?”
宗钧行面前只有一杯热美, 车钥匙就放在手边。而他此时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 看着她用餐。显然今天送她去学校的‘司机’是他本人。
“嗯,下午的飞机, 这次的时间会长一些, 可能需要五天后回。”他漫不经心地将手伸过去, 替她擦掉唇角沾上的那点草莓果酱。手收回后,又用餐巾轻轻擦拭。
——‘这次的时间会长一些,可能需要五天后回’
一年前的蒋宝缇无论如何都难以相信这样的话是从宗钧行口中说出来的。
那个动辄几个月都见不到的人,如今却会因为离开五天而特意和她解释。
他说:“这些天遇到任何事情可以给我打电话。”
顿了顿,又补充一句,“没有事情也可以给我打电话。”
“可是会有时差吧,万一打扰到你休息怎么办?”她尽量让自己的语气自然。
好像真的只是在担心会打扰他休息, 而不是用这种方式来试探问出他去的是哪个国家。
知道是哪个国家,她才能计算时间。
反正护照在她的手上。
宗钧行擦拭手指的动作停下。
他抬眸看向蒋宝缇,那双灰蓝色的眼眸一如既往的平静。像是被凝固的湖泊。
她只能看见表面上的平静,却无法看穿平静下,是暗流涌动,还是同样的平静。
蒋宝缇的心髒猛地揪了起来。
明明他只是看了她一眼,和平时无异。
可她莫名感觉后背发凉。
或许是她将他过于妖魔化了,甚至认为他的眼睛堪比x光扫描仪。甚至比后者看的还要清楚。
仿佛能够透过你的皮肤看穿你的骨头,连同你身上的每一粒细胞。
这不可能。蒋宝缇,没什么好怕的,他再怎么样,也是一个肉体凡胎的普通人的而已。
他偶尔还会佩戴他的那副金丝边眼镜,说不定他是视力还没你好。
你可是双眼5.0
安静持续了片刻,宗钧行从容不迫地将视线从她身上收回,端起桌上那杯咖啡喝了一口。
“时差八小时,但我觉少,睡眠也浅,所以不必担心关键时刻联系不上我。”
“我是害怕打扰到你休息,你工作本来就忙。”不像她,最近这段时间也没什么课,闲到除了画画就是睡觉。
“你可以随时联系我,tina。”他显然对她的担忧并不上心,给了她特权。
好吧。
蒋宝缇点了点头,将剩下那片吐司慢吞吞吃掉。
期间宗钧行一直看着她,偶尔伸手替她擦掉嘴角的残渣。
蒋宝缇有时候享受他的好,有时候又觉得他的好也给人一种强硬的姿态。
她不敢拒绝。
嗯……
但她觉得人得踏出第一步,于是在宗钧行再一次将手伸过来时,她的脑袋往一旁偏了偏,避开了他的触碰。
那只属于成年男性的,修长有力的手停在与她脸颊相隔几公分的地方。
宗钧行并没有任何异常反应,相反,他的神情仍旧从容镇定。
他只是无声地看了她一眼,笑容温和。然后用另一只手将她的脸按回来。
动作很轻,只是让她从偏头避开的动作,变回刚才的姿势。落空的那只手慢条斯理地替她将残渣擦拭干淨。
“是吐司烤太焦了吗,今天怎么吃的到处都是。”他替她擦完嘴,又拿来干淨的方帕替她将衣服领口也擦拭了一遍。
上方也掉了些碎渣。
“是我让她烤焦点的。”
见她这么着急解释,宗钧行觉得好笑:“担心我因为这种小事就惩罚她?”
“我……”她心虚地嗫喏,“我怕你扣她工资。”
他笑容温和地为自己澄清:“我一般都是直接开除,没有扣过任何人的工资。”
……好吧,万恶的资本家,还不如扣工资呢。
“吃完了吗?”见她盘子里剩的那些迟迟未动,知道她吃饱了。宗钧行还是温声问了一句。
蒋宝缇点点头,从椅子上起身。宗钧行已经先一步将她的外套和包拿在手上。
“你的工作室已经装修好了。什么时候有空可以让april带你过去。”
蒋宝缇有些惊讶:“这么快?”
明明几天前还听到他说定下了选址。
宗钧行替她将外套穿好:“我做事比较看重效率。按照你之前画的样稿设计的,如果不喜欢可以直接联系他们修改。”
蒋宝缇在原地站定,抬眸看着。
宗钧行的情绪并不外放,大部分时间里,他是平淡冷静的。
但蒋宝缇仍旧可以从他的冷静中看出一些与衆不同来。
对她的与衆不同。
“对了,saya昨天拿给我的请柬,是送错人了吗?我看寄信人的姓氏和你是同一个。”
宗钧行知道她问的是什么。
外套穿上后,又将拉链拉到顶,确保不会有一丝冷风灌进去。宗钧行才松手退后,和她保持着一段绅士距离。
“是给你的。我的那份在书房垃圾桶里。”
“啊?”她有些诧异,同时有些不解。
既然是家族里的聚会,为什么要单独邀请她。
“是你和他们说了些什么吗?”毕竟上一次陪宗钧行回他在波士顿的老家,他们对待蒋宝缇的态度仅仅只能算得上礼貌。
她很清楚,对方看不上她。
无论是她的出生,还是她的身份。
“我和他们没有联系。”宗钧行回答她。
“那为什么……”
他很简单的一句话,就打消了她的全部顾虑:“或许是觉得,你在我身边待了太长时间。”
“什么?”
待在他身边的时间长,和他们特意给她寄请柬存在什么因果联系吗?
男人的手温柔地放在她的后腰轻慢抚摸,低沉磁性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他们比你想象的要聪明,就算我不说,也能看出你对我的重要程度。”
这句话其实说的同样平淡,唯一不同的就是多出了一些很轻的笑意。
但还是让蒋宝缇的心髒猛地震颤。
嗯……
她认为英文的表达太匮乏了,还是中文更加贴切。
——小鹿乱撞。
撞了一路。坐上车了还在撞。
这条路通常都会有些堵。因为这是好几所学校的必经之处。
路上的车大多都是去学校的学生,或是接送学生上下学的家长。
蒋宝缇坐在副驾驶上,看着正在开车的宗钧行。
深色西装,单手握着方向盘,往上是衬衫下露出半截的手腕,微隆的青筋蕴含蓄势待发的力量感。
那只泛着优雅光泽的黑金色腕表,淡化了那股冷淡。
令他看上去不单单只让人有种退避三舍的惧怕。而是稳妥的安全感之中,带着儒雅的包容。
这和送孩子去上学的家长又有什么区别呢。
蒋宝缇如是想道,并将视线移向窗外。
最近渐渐变冷,外面也总是雾蒙蒙的,仿佛随时都会有一场大雨倾盆而下。
等待信号灯的间隙,宗钧行抬腕看表:“下午我没办法来接你,我会让maurice过来。还记得他吗?”
蒋宝缇想了想,点头:“总是和william一起出现的那个机器人二号?”
他们两个是出现在宗钧行身边频率最高的。以蒋宝缇对宗钧行的了解,他留一个人在身边,绝不可能因为任何私情,或是跟了他多久。
他只在意对方的用处。
这两位应该是最有能力且他最信得过的人。
“机器人二号。”宗钧行将她对maurice的称呼複述了一遍,然后很淡地笑了,“对,就是那个机器人二号。他会来接你。别上错车了。”
“我可以直接回去的,又不是很远。”
“最近ny有点乱,听话。”他摸了摸她的头。恰好信号灯的颜色交替,宗钧行再次啓动车子,一如既往开的很稳,和他这个人一样。
“我会尽快回来。有没有什么想要的礼物?那边矿脉很多。”
他几乎就要将答案摊开放在她的面前了。
他知道她喜欢那些华而不实的宝石。
既然宗钧行主动提了,那她也没太客气。
“有一种非常罕见的宝石,在不同的灯光下会呈现不同的颜色。”她记不清叫什么名字,只是依稀记得一些中文的发音,“叫什么大便……”
她的眉头皱了起来。
嗯……应该不会有什么宝石会取这么低俗的名字。
身侧的男人笑着纠正她:“alexandrite?”
“对!”她点头,“就叫这个名字。”
“好。还有其他想要的吗?”
蒋宝缇摇头,一时半会也想不起来自己究竟想要什么。
“不着急,想起来了再告诉我。”
他脸上的笑容仍旧没有褪去,显然是在笑她刚才的发音。
蒋宝缇突然想起,他能听懂中文。顿时有些别扭地低下头。
她频频用余光去打量他,锋利立体的侧脸骨相,在此刻,线条却变得柔和。
像是逐渐被暖阳晒化的坚冰。
锐利的棱角得到淡化。
他平坦的唇角此时轻微上扬,笑容一如既往的淡,可和往日有着非常大的区别。
——他的眼底也在笑。
不是嘲弄的笑,也不是不以为意的笑。而是多巴胺分泌而産生的笑。
同样淡,却深刻。笑意扎根进了深处。
他不再冷血漠然,不再居高临下。
没有上位者不怒自威的震慑。
他的情绪是绝对放松愉悦的,至少在这一刻,在她的身边。
他的长相其实很有攻击性,并不温和的五官和轮廓。面无表情时,让人惧怕。
即使他的脸上偶尔也会浮现笑容。但大多都是阴冷的笑,嘲弄的笑,或是恐吓的笑。
此刻这种松弛宠溺的笑,太罕见。
蒋宝缇却有些不太自然地抿了抿唇,她拿眼睛去看窗外。心髒有种被生拉硬拽的生涩痛感。
她一直都在战战兢兢地观察,以及过分解读宗钧行说的每个字,包括他说话时的语气。
毕竟他很擅长从根本上彻底摧毁和瓦解一个人的决心。
无论是不动声色的警告,还有藏在温和之中的威胁。
在他面前,所有人都是透明的。
思想,亦或是行为。
这也是蒋宝缇最害怕的事情。所以她不敢和他对视。怕被他看穿。他太聪明了,恐怖的程度。
可是这一次……
蒋宝缇往他那边抬眸,对方也正好在看她。
那双灰蓝色的眼睛带着很淡的笑,唇角轻微上扬。
这种如沐春风的熟男感在他身上很罕见。
“看够了吗?”他抬头揉揉她的脑袋,轻声问。
男人宽大的掌心揉乱了小猫的头发。
蒋宝缇回神,有些慌乱地点头,两只手攥着自己的包包:“啊?嗯,看……看够了。”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看了他很久很久。而他也一直没有打扰。
他将车门锁打开,语气口吻都十分贴心:“如果你还没看够,也可以再看一会儿。”
“不用了,反正以后有的是机会可以慢慢看。”她打开车门下去,头也不回地往前走,生怕走慢一步就被对方看出端倪来。
看来警惕性再高的男人,也会有被爱情冲昏头脑的时候。
不过他那么聪明,就算当下的确被冲昏了头脑,也只是暂时的。
蒋宝缇如此坚信。
她的身影很快就彙入人流之中,和那些学生们一起,往学校入口走。
快要进去的时候,她停下脚步,迟疑地回头看了一眼。
那辆熟悉的黑车旁,男人不知何时下了车。此时指间夹着一根刚点燃的香烟,正在目送她离开。
因此,她此刻的回头,让视线猝不及防的对上。
男人下意识将夹烟的那只手放在身后。他的存在令许多人都将视线放在了他的身上。即使是已经离开的,也在同行好友的‘肘击提醒’下回头往后看。
这显然是个不太好的现象,容易造成人群堵塞。
不过他也该出来转转了,平时做了那么多的坏事,做点好事造福世人就当是是将功补过了。
——用他那张脸让人饱眼福,也算是另一种程度的造福世人。
蒋宝缇好像很少在喧闹的人群之中去看他。
形形色色的人摩肩接踵,熙熙攘攘。
他置身于这种热闹之外,靠着车身站着,站姿松弛。
深色不太适合用在重大场合,因为过于沉重内敛。
可是这身深色西装同样压不住他的气场。
他的存在与周围其他人宛如不在同一图层。
不真实的虚无缥缈感。
蒋宝缇的心髒也开始变得虚无缥缈。
她突然想起自己曾经随口说的那一句:“那你也不许抽烟了。”
具体是在怎样的情景下说出的这句话她早就忘了,包括自己说过这句话她也给忘了。
之所以突然想起来,也是由于他刚才那个藏烟的动作。
在蒋宝缇看来,宗钧行除了性-瘾强了些之外,他对任何东西都不上瘾。
他抽烟也是少数,频率很低。或许这也是他为数不多缓解情绪的一种方式。
那他现在是为什么缓解。
舍不得她吗?
好烦噢,魅力太大了也是一种罪过。
将一个最不可能恋爱脑的人变成了恋爱脑。
臭屁蒋宝缇一整节课都在以秀恩爱的方式和自己的好朋友们倾诉这个‘烦恼’
max早就看穿了她,翻了个白眼戴上了降噪耳机。
至于一旁的卢米,则见缝插针地和她诉苦回去。
讲述她那个糟糕男友到底有多糟糕。
唉。
本意是为了秀恩爱的蒋宝缇,自作孽不可活,被迫听了一上午的乳腺结节套餐小故事。
其实今天一整天,蒋宝缇都在反複的纠结和清醒中度过。
等到晚上的时候,所有情绪才开始反扑,她完全地陷入低落之中。
没有宗钧行的家里总觉得缺了点什么。空落落的。
虽然他平时在家也总是将自己关在书房里,偶尔出来一趟,活动范围也仅限于客厅和她的卧室。
有时候蒋宝缇缠得紧了,他也会纵容她,带她去庄园深处逛一逛。
她不敢一个人去。宗钧行之前的那些话的确吓到了她。她担心走到一半会碰到一头肌肉壮硕的老虎或是狮子。
据说宗钧行还养了好几头猎豹。
只不过她没见过。
宗钧行告诉她:“它们被关在树林深处的院子里,出不来。”
听到这里,她才稍稍松了口气。
“它们一直被关在里面吗?”
他摇头:“你来之前,它们经常在这里活动。”
那它们一定恨死她了。她的出现导致它们自由被剥夺。
她立刻吓到发抖:“不会吃人吗?”
“当然不会。”他笑她的胆小,同时也不忘伸手去安抚她,“它们很乖,比你乖多了。从来不做让我头疼的事情。”
当时的蒋宝缇不服气地反驳:“我全世界第一听话!”
——而如今的蒋宝缇。
她正在密谋一件百分百会惹恼宗钧行的事情。
她等到很晚,确认爹地起床后才给他打去这通电话。
她的手机号码没换,所以爹地一定知道是她打去的。
没过多久便接了。听到电话那端传出的低沉男声。蒋宝缇紧张到咽了咽口水。
“爹地,早上好。”即使今天这通电话是为了打过去‘兴师问罪’
但她还是很有礼貌地同他打过招呼。
男人只是简单的一声低嗯,例行公事一般随口关心道:“美国那边应该是凌晨,这么晚了,怎么还不休息。”
“我……我有些问题想要问您,所以……”她的话仍旧说的有些吞吐,掌心甚至开始微微出汗。
她还有心思胡思乱想。万幸手机是防水的。
“问吧。”话音刚落,他又提醒了一句,“我十分钟后有个会议要开。”
十分钟。
意思就是,让她在十分钟内结束这通电话。
……
她收起了所有的五味陈杂,被迫直入主题。
她其实不太擅长在长辈面前讲话说的如此直接。她是一个‘圆滑’的人。
可是现在,她为了妈咪第一次鼓起勇气。
她在电话中询问了妈咪的事情。
她其实不太相信爹地会因为蒋宝珠的几句话而将妈咪送回乡下。
但是,结果不尽人意。
男人沉思片刻后,只说了一句:“或许乡下比这边更加适合疗养身体。”
“我以为我会难过,但我觉得还好。除了心疼妈咪之外,别的都还好。”那通电话结束后,蒋宝缇给max打了电话。思来想去,这些事情她似乎只能和max说
国内的朋友应该不太能够理解。
虽然max肯定也无法理解。但作为不清楚自己童年往事和成长经历的人来说,她是最好的倾听者。
或许是早就看透爹地是一个怎样的人了。
所以她已经无法再因为他而産生任何难过的情绪了。
max不知该如何安慰她:“你真的想好了吗?”
“嗯……”她看了眼手边的护照,“如果……不是他将我从飞机上拦下来,我早就回到港岛了。”
她的声音无比沉闷,即使是隔着手机传来也能听出不对劲。
max自然能察觉出她tina现在非常不对劲。
她说:“但你也许早就嫁给了那个傻子。”
……好吧。
可是也不绝对。如果她死活不愿意嫁,也是有转机的。
回国后她的生活肯定比不上现在,但至少存在对抗空间。
而不像现在,她完全处在弱势。
回去了才好,回去了有妈咪,也有那些朋友。hs
至少那边是自己从小长大的地方。而且……
反正比留在这里要好。
蒋宝缇抬手擦了擦眼睛。
对,肯定要比留在这边好。她反複强调这些事情,似乎是在坚定自己的决心,不让自己动摇。
她怎么能生出永远留在这里,留在他身边的可怕念头呢。
max语气担忧:“怎么哭了?”
不问还好,她还能忍一忍。
一旦问出口,蒋宝缇的情绪似乎也找到了一个宣洩口。
“我……我也不知道。”她的声音因为抽噎而变得模糊不清。
一个字一个字艰难地往外送,“max,我居然有些……不想离开他了,你说我是不是患上了斯德哥尔摩综合征。我明明……我明明想要离开他的。”
可是……只要想到以后再也见不到宗钧行。
她的心髒就成了橡皮泥,变成软趴趴的一块,被人捏在手里,生拉硬拽。
“我好像……”泪腺是个无底洞,里面装满了擦不完的泪水,“我好像比我想象中的还要更加喜欢他。如果我有很多很多很多钱就好了,比他的更多,这样……我就能把他买下来,让他和我一起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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