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然刀锋劈砍而下,带着千锤百炼的杀机,周衍本能想要抓住地魄天倾,但是地魄天倾已经失落在了巨大龙鳖的肚子里面,拿不出来。
周衍抓起了旁边的板凳,运转法力,卡住沈沧溟的刀。
沈沧溟刀锋遇阻,瞬...
夜色如墨,笼罩着青冥山脉的群峰。山风呼啸,卷起层层云雾,仿佛天地间正酝酿一场惊世风暴。而在山脉深处的一座古庙之中,香火早已断绝,唯有殿中一尊残破神像依旧屹立不倒,双目空洞却似穿透万古,凝视着苍茫人间。
忽然,一道金光自天外划破长空,如流星坠地,轰然砸落在庙前石阶之上。尘土飞扬间,一人缓缓起身,身披玄金战袍,肩扛一柄三尖两刃刀,刀锋冷冽,映出他眉宇间的凌厉之色。他眸光如电,扫视四周,低声喃喃:“终于……回来了。”
此人正是李长安??昔日被贬下凡尘的真君之身。
三年前,因触怒天庭律令,他被剥夺神位,封印修为,打入轮回。可他魂魄未散,执念不灭,借天地更迭之际,逆命归位,重踏故土。而此刻,他手中所握的三尖两刃刀,并非凡物,乃是他在天庭时的本命法器,传说中曾斩过九头妖龙、劈开黄泉鬼门的至宝。如今它重现人间,意味着真君归来,风云再起。
李长安抬头望向庙内那尊残像,嘴角微扬:“老伙计,你还记得我吗?”
话音未落,神像眼中竟泛起一丝微弱金光,随即化作一道虚影浮现于空中,竟是一个身穿道袍的老者,面容慈祥,却又透着威严。
“你终究还是回来了。”老者叹息,“可这世间,早已不是你离开时的模样。”
“我知道。”李长安握紧手中长刀,“所以我要亲手将它改回来。”
老者摇头:“天庭已派巡天使巡视四方,若你现身,必遭围剿。何况……唐横刀现世,气运纷争,群雄并起,你贸然出手,只会引来更大劫难。”
“唐横刀?”李长安眉头一皱,“那把传说中能开启‘神藏之门’的上古兵刃?它不是早就失落于洪荒了吗?”
“就在七日前,西漠沙海裂开深渊,一道刀光冲天而起,引动八方强者争夺。最终为一名白衣少年所得,据传他手持唐横刀,一刀斩退三大宗门联手,随后消失无踪。”老者沉声道,“此刀现世,预示大乱将至。而你回归,恰逢其会。”
李长安冷笑:“乱?我被贬之时,人族已被妖魔压得喘不过气。北境千里赤地,南疆尸骨成山,东海水族反叛,西漠邪教横行……这天下早就不该叫太平!”
他一步踏出,脚下石阶寸寸崩裂:“既然他们不让我做真君,那我就用这把刀,重新杀出一条天路来!”
话音落下,三尖两刃刀猛然震颤,发出一声清越龙吟,整座古庙为之晃动。刹那间,方圆百里内的妖兽纷纷匍匐在地,瑟瑟发抖;远在数百里外的几大宗门高手亦心头一悸,仿佛有某种古老威压降临。
与此同时,在西漠边缘的一座小镇上,一名白衣少年正坐在酒肆角落,手中轻轻擦拭着一柄通体漆黑、刃口泛着青铜光泽的长刀。那刀长约五尺,形制古朴,刀脊之上刻有八个篆文:**“横断天河,一刀破妄”**。
正是唐横刀。
少年名叫叶临渊,出身寒门,父母早亡,自幼流浪江湖。七日前误入沙海禁地,机缘巧合得到此刀,从此命运逆转。但他心中始终不安??每当夜深人静,他总能听见刀中传来低语,像是有人在呼唤他的名字,又像是在诉说一段被掩埋千年的秘密。
“你真的只是把刀吗?”叶临渊望着唐横刀,轻声问道。
忽然,刀身微微一震,一道模糊的声音在他识海中响起:“等他回来……他会告诉你一切。”
“谁?”叶临渊猛地抬头。
就在这时,酒肆外传来一阵骚动。几名身着紫袍、胸口绣着火焰图腾的修士大步走入,为首之人目光阴冷,扫视全场后直指叶临渊:“交出唐横刀,饶你不死。”
“火云宗的人?”叶临渊站起身,手按刀柄。
“小子,别敬酒不吃吃罚酒。”那人狞笑,“我们宗主已下令,凡持有唐横刀者,格杀勿论!你以为凭你这点修为,能护得住它?”
叶临渊没有回答,只是缓缓抽出唐横刀。刀光乍现,整个酒肆瞬间被一股凛冽杀意充斥,桌椅龟裂,地面生出无数细纹。那几名火云宗弟子脸色骤变,还未反应过来,便见一道刀芒横斩而出,如银河倒挂,瞬息之间将三人腰斩!
鲜血洒地,余下两人惊恐逃窜。
叶临渊收刀入鞘,呼吸略显急促。他知道,这只是开始。从他握住唐横刀那一刻起,就已经站在了风暴中心。
而此时,千里之外的青冥山,李长安已离开古庙,踏上归途。途中,他路过一座村庄,却发现村中百姓皆面色灰败,四肢僵硬,如同被抽干精气一般。
“又是血奴教的手笔。”李长安蹲下查看一名孩童的脉象,眼中怒火升腾。
这时,一名老妪颤巍巍走出茅屋,哭诉道:“大人,三天前来了几个穿黑袍的人,说要选‘灵根之子’献祭给神明。我家孙子就是被他们带走的……求您救救他吧!”
李长安沉默片刻,起身道:“带我去你们说的祭坛。”
老妪点头,领着他穿过密林,来到一处隐秘山谷。只见谷中建有一座巨大石台,台上堆满白骨,中央竖立着一根黑曜石柱,上面缠绕着无数符咒锁链,隐隐传出哀嚎之声。
李长安眼神一凝:“这是‘噬魂阵’,专门抽取凡人魂魄炼制傀儡大军。血奴教竟然敢在此布阵,看来背后另有主使。”
他正欲动手摧毁石柱,忽然感应到一股强大气息逼近。紧接着,虚空裂开,三道身影踏空而来,皆身穿黑袍,面覆骷髅面具,周身萦绕着浓郁死气。
“哈哈哈,没想到今日竟能遇见一位返祖级神魂的存在。”为首的黑袍人怪笑道,“正好拿你祭我们的新王!”
李长安冷笑:“你们连真神的影子都没见过,也配谈祭祀?”
话音未落,三尖两刃刀已然出鞘,一道金色刀罡撕裂长空,直接将最左侧的黑袍人劈成两半。尸体落地瞬间化作黑烟消散,显然并非人类。
“傀儡?”李长安眯眼,“难怪不怕死。”
剩下两人齐声嘶吼,双手结印,石柱上的符咒顿时燃烧起来,无数冤魂咆哮着冲向李长安。然而他身形不动,仅以刀尖点地,一圈金光扩散开来,所有怨灵触之即溃,化为虚无。
“雕虫小技。”他冷冷道,“告诉你们背后的主子,若再敢扰民,我不介意杀上血奴教总坛。”
两名黑袍人互视一眼,突然同时自爆,化作一团腥臭黑雾,转瞬消失不见。
李长安皱眉:“宁死也不肯透露幕后之人……看来对方控制极严。”
他转身看向老妪:“老人家,你们村子附近还有类似的地方吗?”
老妪颤抖着摇头:“只听说北边的铁林城也有怪事发生,很多人一夜之间失踪了……”
“铁林城?”李长安眼中闪过一丝追忆,“那是我当年封印‘幽魇’之地。莫非……封印松动了?”
他不再多言,腾空而起,朝北方疾驰而去。
数日后,铁林城外。
这座曾经繁华的边陲重镇如今死寂一片,城墙斑驳,城门倒塌,街道上遍布枯骨与腐烂旗帜。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和腐朽气息。
李长安缓步走入城中,忽然察觉脚下地面有异。他俯身拨开碎石,发现下方竟刻着一套复杂的阵法纹路,与他在天庭见过的“逆灵锁神阵”极为相似。
“这不是普通的封印破损……是有人故意破坏,还试图重构阵法!”他神色凝重,“目的只有一个??释放幽魇,甚至掌控它!”
正当他思索之际,远处废墟中传来轻微脚步声。一名少女踉跄走来,衣衫褴褛,脸上沾满血污,怀里紧紧抱着一块青铜残片。
“你是谁?”李长安上前询问。
少女抬头,露出一双清澈却充满恐惧的眼睛:“我……我是守碑人一族最后的血脉。他们杀了所有人,只为抢走这块碑文……说它记载着‘真君陨落之谜’……”
“守碑人?”李长安心头一震。
这是古代专门守护天机碑文的隐秘族群,世代居住在铁林城地下密室,负责记录天地异变与神魔之战。若她说的是真的,那么这块残片可能藏着关乎他当年被贬的关键线索!
“把东西给我看看。”李长安语气放缓。
少女犹豫片刻,终将残片递出。李长安接过一看,只见上面刻着半句铭文:**“庚戌年九月十七,真君持唐横刀逆天而行,致九霄震荡,星辰移位……”**
他瞳孔骤缩。
这不是事实!
他从未持有过唐横刀,更不曾引发什么星辰移位!这分明是有人栽赃嫁祸,伪造天机!
“这碑文还有其他部分吗?”他急问。
“据说完整的碑文藏在‘神藏之门’内,唯有集齐三件圣兵方可开启……”少女低声说道,“除了唐横刀,还有你的三尖两刃刀,以及……失落已久的‘玄牝剑’。”
李长安握紧残片,心中翻江倒海。原来这一切都不是偶然。唐横刀现世、血奴教作乱、幽魇复苏、天机篡改……全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阴谋,目的就是抹去他的清白,彻底将他钉在“叛神”的耻辱柱上!
“好一招釜底抽薪。”他冷笑着将残片收入怀中,“既然你们想让我背负千古骂名,那我就让你们亲眼看看,什么叫真正的??真君驾到!”
他仰天长啸,三尖两刃刀高举,体内沉寂多年的神力终于全面复苏。金色神纹自额头蔓延至全身,脚下大地龟裂,狂风席卷十方,乌云汇聚成漩涡,雷光闪烁不止。
这一刻,天地共鸣,万灵臣服。
而在遥远的西漠,叶临渊正梦见自己站在一座巨大的青铜门前,门前矗立着三座石像:一把横刀、一杆长戟、一柄古剑。忽然,一道熟悉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等我回来。”
他猛然惊醒,发现唐横刀正在剧烈震动,刀身上浮现出一行血字:**“寻我于北原雪峰,共启神藏之门。”**
叶临渊怔住:“你是说……真君还没死?”
唐横刀无声,却仿佛在回应他的疑问。
与此同时,各大宗门、隐世家族、妖族势力皆感应到北方传来的神威波动。消息迅速传开??
“真君复生!”
“三尖两刃刀再现人间!”
“神藏之门即将开启!”
一场席卷九州的大劫,正式拉开序幕。
李长安立于铁林城最高处,遥望远方。他知道,接下来的路不会平坦。天庭不会容忍一个“罪神”重返天界;各大势力也不会允许有人打破现有格局;而那个隐藏在幕后、操纵一切的敌人,更是深不可测。
但那又如何?
他本就是踩着尸山血海登临神座的男人。
只要他还站着,就没人能让他跪下。
风起云涌,刀光未冷。
这一世,他不仅要洗清冤屈,更要执刀问天??
谁,才是真正的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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