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之后。
帝国西陲,饱经战火洗礼的鹈鹕庄园。
领主府邸深处的议事厅内,气氛同样凝重而忙碌。
空气中弥漫着尚未完全散尽的微尘味、草药的苦涩气以及皮革、金属和汗水混合的味道。
巨大的木桌上铺满了各种羊皮地图、情报卷宗、物资清单和伤员名册。
斥候们来来往往,进进出出,汇报各种军情。
桌角堆放着啃了一半的粗糙黑面包和早已冷透的肉汤,显示出主人的废寝忘食。
罗维正埋首于一堆关于天鹅庄园附近兵力调动,以及最新红山领地动向的密信中。
很显然,黑天鹅脖子要塞被“神罚”毁灭,并没有吓退米兰登,反而让这条老狗更加疯狂的召集兵力。
这倒也在罗维的意料之中。
虽然碎星河谷的统帅是米兰登,但米兰登并没有决定战和的权力。
真正做主的,是暮光邪神尘世巨蟒。
而对于暮光邪神来说,战争的胜败根本就不重要,?要的就是挑起战争。
一来,可以掩饰他真实的目的,做到声东击西。
二来,战争不管谁输谁赢,都必然会造成死亡,而死亡,就是?收割灵魂的好机会。
这对暮光邪神来说,是一个绝对不会亏本的买卖。
罗维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那就是:为什么上古原神对于邪神的封印,会越来越不牢固?
为什么暮光邪神的活动会越来越频繁,甚至可以透过森罗万象来投射自己的邪能力量?
是原神的封印神力本身就不够持久?还是邪神的力量越来越强?
这两者可能都有。
但更大的可能,是后者。
上古邪神的力量正在逐渐的增强。
而上古邪神在被原神神力封印的情况下还能逐渐增强,大概原因就是死去的怨灵越来越多。
这些受苦的灵魂,本身就是一种献祭,让上古邪神逐步的苏醒。
现在,上古邪神已经能透过他在瑞根世界里的代言人,影响整个世界的局势了。
这可不是一个好现象。
随着上古邪神计谋的得逞,上古邪神解除原神封印的时刻,会比预想的要更早。
一想到这里,罗维内心里又忍不住担心劲风堡的情况。
可惜......
负责莉莉安安全的老提尔,是不会主动写情报给他的。
而罗维又不能直接跟老提尔挑明,暮光邪神正在盯着莉莉安。
只希望接应莉莉安回宫的人,能尽快到达。
而罗维目前,还是得集中精力,应对天鹅庄园之战。
根据最新的情报,米兰登正在以近乎疯狂的形式,在自己的碎星河谷领地里强制征兵。
碎星河谷的有些地方,甚至连8岁以上的男孩都抓来充数。
由阿萨辛兄弟会提供的情报中还提及到,碎星河谷的女人们,正在往逃避强制征兵的男人胸前插羽毛,以示羞辱。
这种做法,肯定是来自于米兰登的授意。
这样的羞辱,自然会大大提升强制征兵的效果。
现在至少有数万人的地方领主正规军,以及数十万的临时征兵部队,正在朝天鹅庄园集结。
表面上来看,现在的局势对鹈鹕庄园非常不利。
但当看到情报中提及“羽毛羞辱”的时候,罗维不禁冷蔑的一笑。
这种案例,在地球世界也不是没有,那就是著名的“白羽毛运动”。
这个运动的发起人是号称日不落帝国的一个男性将军,他成功的利用荣誉感,挑起了男女对立,让女人给那些不穿制服的男人插上象征着胆小鬼的白羽毛,以示羞辱。
为国而战,本来是好的。
事实证明,这种利用弱势的女性羞辱男性的做法,也的确超额完成了征兵计划。
但用上手段来征兵,这本身就存在巨大的隐患。
有人在这里吃到了甜头,开始了别有用心的引导。
于是,这项运动逐渐走向了不可控,变成了一场有目的性的、道德层面的狂欢。
曾经有一个很强大的欧洲国家,这个国家出了一个皇帝叫拿破仑,当时整个欧洲都曾经匍匐在他们的脚下。
但是到了第一次世界大战,当对岸的白羽毛运动传到这个国家后,这个国家的女人们便无比亢奋的行动了起来。
她们往任何没有穿制服的,看起来不是贵族也不是富翁的平民男性胸口插白羽毛,以此羞辱他们。
于是,这个国家的男人就只能硬着头皮去前线卖命,哪怕其中很多人都是老人、孩子。
而这个国家的女人,则通过脱离她们的丈夫和父亲,开始享受她们那不受管束的“独立”生活。
她们更加大胆的背着战场上浴血奋战的丈夫,去跟那些有特权的贵族,商人偷情。
她们夜夜笙歌,醉生梦死,她们吃尽了红利,极致享乐。
同时,她们还占据着道德的制高点,任何敢于指责她们的人,不管是指责她们的行为放荡还是不忠贞,都会被她们说成是为胆小鬼和叛国者开脱的懦夫,是欺压女性的恶棍。
当权者为了征兵,也默许了她们的行为。
她们以极少数的那一撮人,掌控着舆论,掌控着道德制高点,掌控着她们所谓的正义。
她们最高兴的事情莫过于丈夫在战场上阵亡,那样她们就能得到一大笔的抚恤金,以及丈夫的资产,而她们只需要假惺惺的哭一场,再寻找下一个可以被送上战场的可怜虫。
久而久之,在这一小撮女人的带领下,更多的女人加入进来,享受这个红利。
她们越发的盼着丈夫在战场上丧命,她们甚至希望战争一直打下去,这样她们就能一直随心所欲的潇洒活着。
她们从来不是真的考虑国家,从来不是真的考虑情感,她们只是用诸多高大上的借口,满足自己的私欲。
随着越来越多的女人尝到这种甜头,整个国家的风气也随之崩溃。
后来,这个国家就完蛋了,从根上完蛋了,再也雄不起来了。
别人都嘲笑他们的男人,举白旗的速度比敌人到达的速度都快。
真不是这些男人不想争气,谁特么能忍受自己在战场上拼命,而自己的妻子却在权贵,犹商人的床上娇喘?
男人的骨气,从来不是被另一个男人毁掉的,而是被女人毁掉的。
女权本来是为了消除男女之间的不平等,人类的历史上也确有很多为妇女争夺正当权益的伟大先驱,伟人那句“妇女能顶半边天”就是男女同权旷古绝世的存在了。
而极端女权并不是女权,她们只是披着女权的外衣,打着弱势的幌子,干有利于自己却不顾他人的勾当的...活蛆。
她们以挑起男女对立,用各种上纲上线的罪名来敲骨吸髓,她们玷污了“女权”这个先辈们为之浴血奋战的神圣词语,她们如蛆般的恶心行为,把真正需要女性权力,需要发声,需要帮助的底层妇女,都残忍无情的挡在了门
外。
她们坑害的不仅是男人,更坑害了不愿意跟她们同流合污的女人……………
作为一个脑袋清醒的领主,类似于“插羽毛”这种征兵手段,罗维是绝对不会用的。
但凡用“手段”来实现征兵的,不管是骗,还是强迫,还是搞对立羞辱,早晚会反遭其噬。
作为一个领主,一定要将自己跟子民深度捆绑在一起。
保护子民,给子民好处,让子民崇敬忠诚。
这样,子民才能知道,他们不光是在为领主而战,更是为自己的美好生活而战。
米兰登的纠集再多的乌合之众,也只是增加一堆毫无意义的数字而已。
真正让罗维担忧的只有一点:暮光邪神尘世巨蟒,会不会再度隔空出手。
到时候,恐怕必有一战。
而且,极有可能是一场神迹决战。
罗维的眉头紧锁,大脑飞速运转,权衡着打通天鹅峡谷道路后的下一步战略。
天垂象极光透过高窗的彩色玻璃,在他沾染了些许灰尘的玄色劲装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府邸外,传来工匠们吆喝着修复围墙、士兵巡逻的脚步声以及平民整理废墟、重建家园的嘈杂声响,一切都充满了劫后余生的忙碌与重建的渴望。
就在这忙碌的背景下,在领主府邸二楼,夏丽兹的卧房内。
天垂象的火翼极光透过洁净的玻璃窗,在地板上洒下温暖的光斑。
柔软的天鹅绒床铺上,夏丽兹那浓密的,如同燃烧火焰般的金色睫毛,如同受惊的蝶翼般,极其轻微地颤动了几下。
紧接着,她的眉头微微蹙起,仿佛在努力挣脱一个漫长而沉重的梦魇。
长长的睫毛再次抖动,几番挣扎之后,那双如同顶级蓝宝石般深邃美丽的眼睛,终于缓缓地、带着一丝初醒的迷茫和极度的疲惫,睁开了。
光线有些刺眼,她下意识地眯了眯眼,随即感到全身像是被无数匹疯马反复踩踏过一般,每一块骨头都在呻吟,每一寸肌肉都酸痛无力。
那是生命力被邪能深度侵蚀后强行抽离,又经历凤凰之力深度灌注重塑后的极度虚弱感。
她艰难地偏过头,目光有些涣散地扫视着这个熟悉又陌生的临时卧房。
然后,她的目光便顿住了。
在靠近窗边,阳光最充足的地方,摆放着一个坚固的金属支架。
支架之上,两件物品静静地沐浴在温和的光线里,折射出令人心悸的华美光泽。
一件,是她的金盏银鳞铠甲!
原本在左拉那毁灭性的攻击下碎裂变形、污浊不堪的战甲,此刻如同脱胎换骨!
鳞片依旧细密如银鱼,但底色不再是单纯的银白,而是呈现出一种深沉内敛,如同熔炼了星辰碎屑的暗金色泽。
甲胄的线条更加流畅,棱角分明处蕴含着爆炸性的力量感,肩甲和胸口核心区域的造型变得更加复杂而威严,如同浴火的猛禽收找了翅膀。
每一片甲叶的边缘都流淌着一层极其微弱,却真实存在的金红色光晕,仿佛有永不熄灭的凤凰之火在其内蕴藏、流转。
铠甲表面,一些玄奥莫测的、如同天然生成的火焰神纹若隐若现,散发出强大而神圣的气息。
它静静地立在那里,仿佛一件沉睡的圣物,等待着主人的召唤。
另一件,是她的剑!火之忠诚!
它同样不再是她记忆中那柄光芒内敛,布满伤痕的长剑。
握柄依旧舒适地缠绕着熟悉的防滑皮革,但剑身......那剑身!通体仿佛由最纯净、最炽烈的熔岩冷却淬炼而成,呈现出一种半透明的,内里流淌着金红色炽光的奇异质感!
剑身的造型变得更加修长且更具侵略性,原本简洁的符文被更加繁复,充满火焰律动的神纹所取代,这些神纹如同活物般在熔岩般的剑身深处缓缓流动、呼吸。
剑格处那颗硕大的宝石,此刻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团被精妙封印在剑格内部的、永恒跃动着的金红色凤凰之焰!
仅仅只是看着它,夏丽兹就能感受到一股难以言喻的,仿佛能斩断一切束缚、焚尽世间万恶的磅礴力量扑面而来!
它们还在!
它们不但被修复了,更被赋予了新生!
被赋予了远超从前的,近乎神的力量!
看到这两件陪伴自己经历无数战斗,最终在左拉那恐怖一击下几乎彻底毁灭的伙伴,此刻以如此神圣而强大的姿态重新出现在自己眼前......
“呜......老爷......真好!”
一声压抑不住的,带着无尽委屈、失而复得的巨大喜悦以及无法言说的感动的呜咽,骤然从夏丽兹的喉咙里冲出。
积蓄了太久的后怕、战斗的惨烈、濒死的绝望、以及对陪伴自己征战多年的“战友”的深厚感情,如同决堤的洪水,瞬间冲垮了她所有的坚强。
滚烫的泪水,如同断线的珍珠,毫无征兆地、汹涌地从她那湛蓝的眼眸中滚落,顺着苍白却难掩美丽的脸颊滑下,滴落在柔软的被褥上,留下深色的印记。
她死死地咬住下唇,努力不让自己哭出声来,肩膀却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
这不是伤心的泪水,而是被爱感动到极致的泪水。
冰冷。
她完全可以想象的出,老爷是在多么极端虚弱的情况下,还全力以赴的帮她修复战甲和长剑!
老爷的爱,无以为报,唯有......
她用尽全身力气,支撑着虚软的身体,挣扎着从床上坐了起来。
身体的每一处都在叫嚣着疲惫,骨头缝里都透着虚弱。
然而,一种源自血脉深处的,前所未有的奇异感受,也在此刻清晰地浮现出来。
虽然身体疲惫不堪,但她能清晰地“感觉”到,在自己身体的最深处,在那奔流的血液之中,似乎有一股沉寂了无数岁月,此刻却悄然苏醒的力量正在默默运行!
这股力量浑厚、古老,带着一种灼热的,仿佛能点燃生命的澎湃感,在凤凰之力残留的柔和暖意引导下,如同沉睡的火山熔岩,缓慢而坚定地流淌过四肢百骸,滋养着每一寸被邪能侵蚀过的肌体,驱散着那深入骨髓的虚弱与
这股力量的存在感是如此清晰,如此强大,与她原有的骑士斗气截然不同,却又水乳交融地结合在一起。
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如同闪电般劈入她的脑海:
我...我的等级?!
她下意识地内视自身。
没错!那短时间内极难突破的5级骑士瓶颈,竟然在昏睡的时候突破了!
取而代之的,是更为广阔、更为强大的力量源泉在体内奔涌!
她清晰地感受到了那份属于6级觉醒骑士的、更强大的魔法力量底蕴和对力量的掌控感!
不仅如此!
那股在血脉深处奔涌的灼热力量……………
夏丽兹的心脏狂跳起来。
那是血脉的力量!
血脉的力量本来只是在极度危险的情况下才能被触发,但现在似乎随手可用!
血脉......彻底觉醒了?
不,应该还没有到彻底觉醒的地步,只能算是苏醒!
即便只是苏醒,也能随时可用,以血脉的力量和魔法力量融合,之后每一招的战斗力,都必然大大超过6级水准!
这突如其来的巨大惊喜,让她激动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力量的回归,血脉的苏醒,让她暂时忘却了身体的虚弱。
一股强烈的冲动驱使着她。
她要去找老爷!她要让老爷看到她的苏醒!
夏丽兹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翻腾的心绪和依旧有些发软的双腿。
她掀开薄被,赤着双脚踏上微凉但坚实的地板。
虽然脚步有些虚浮,但她眼神坚定。
她走到那金属支架前,伸出因为激动和虚弱而微微颤抖的手,无比珍重,无比依恋地抚过那件焕然一新的暗金色金盏银鳞铠甲。
指尖传来的触感冰凉而坚固,却又仿佛能感受到其内部蕴藏的,如同火山般的火焰能量。
然后,她的手指,小心翼翼地握住了“火之忠诚”那熟悉的,此刻却仿佛蕴含着焚天之力的剑柄。
一股血脉相连般的炽热暖流,瞬间从剑柄涌入她的掌心,流遍全身!
仿佛这柄重铸的神兵也在欢呼着主人的回归!
这股力量并不狂暴,反而带着一种温和的守护意志,与她体内苏醒的血脉之力产生了奇妙的共鸣,让她疲惫的身体仿佛注入一股新的活力。
夏丽兹的眼神变得更加明亮。
她开始一件件穿上铠甲。
沉重的甲叶扣合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清脆地响起,带着一种宣告归来的韵律。
暗金色的甲胄覆盖上她修长而矫健的身躯,将那虚弱暂时掩藏在强大的防御之下。
最后,她将“火之忠诚”稳稳地悬挂在腰间的剑扣上。
熔岩般的剑身在她身侧散发着淡淡的温热和令人心悸的能量波动。
当全副武装的夏丽兹推开卧房门,走到府邸二楼的回廊上时,眼前豁然开朗的景象让她再次怔住了。
鹈鹕庄园的中心区域,曾经被邪能污染,被战斗摧残得一片狼藉的土地上,此刻却是一派热火朝天的重建景象!
焦黑的土地被翻整,新的、更加坚固的地基正在被夯实。
工匠们喊着号子,合力抬起粗大的原木,修复着被摧毁的围墙和塔楼。
平民们,无论男女老少,都在忙碌着,清理着废墟的瓦砾,搬运着砖石木料,每个人的脸上虽然带着疲惫,但更多的是劫后余生的庆幸和对未来的希望。
空气中弥漫着新翻泥土的气息、木材的清香以及汗水的味道,一种蓬勃的生命力正在这片被战火蹂躏的土地上顽强地复苏着。
夏丽兹还看到了领主府邸不远处的麦田......
她知道,自己错过了神迹。
而这种神迹,也只有她的男人能做到。
一想到这里,夏丽兹的嘴角就不由得勾起一抹甜蜜且自豪的笑意。
领主府邸内,同样是人来人往。
走廊上,身穿制式皮甲、背负小型魔法通讯装置的敲钟军斥候步履匆匆地进进出出,低声交谈着最新的情报。
大厅里,临时堆放着从周边领地紧急调运或民众自发捐赠来的成袋粮食,成捆的草药以及包扎用的干净布匹。
几名身披玄色重甲、沉默如山的玄甲铁骑士兵,如同人形壁垒般守卫在通往核心区域的关键通道旁。
当她迈步从廊柱的阴影走向光明的回廊,身影清晰地落入下方忙碌的人群视野时,时间仿佛凝固了一瞬。
夏丽兹正扶着楼梯往下走,一位正扛着木材修补围墙的工匠,眼角余光扫过,手中的圆木“咚”地一声滑落在地。
旁边清理瓦砾的妇人,手中的破陶罐“哐当”落地碎裂,她却恍若未闻。
正在指挥搭建临时棚架的小队长,话语卡在喉咙里,眼睛瞪得溜圆。
“主母大人!”
不知是谁,第一个用颤抖而充满狂喜的声音喊了出来。
如同投入滚烫油锅的水滴,整个庄园中心区域瞬间沸腾!
“是夏丽兹主母大人!”
“主母大人苏醒了!主母大人万岁!”
“金盏花万岁!老爷万岁!”
所有人,无论是士兵还是平民,无论手中正在忙碌什么,都毫不犹豫地放下了工具、材料,停下了脚步。
他们激动地面向回廊上那抹金红光辉的身影,深深地、无比虔诚地弯下腰去,行着各自最恭敬的礼节,农夫们摘下破旧的帽子按在胸前,士兵们以拳捶胸发出沉闷的响声。
欢呼声如同汇聚的溪流,迅速壮大成澎湃的海洋,饱含着劫后余生的感恩、对强者的崇敬,以及发自内心的拥戴,在庄园上空久久回荡。
这声“主母”,不再是当初带着试探和敬畏的称呼,此刻发自肺腑,是民心所向??
是夏丽兹拼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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